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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9章 剛他媽下了老子的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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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9章 剛他媽下了老子的床

衡羿之所以裝醉到現在,就是想看看這群凡人要做什麽。

他本來是可以直接離開的。

如果不是因為小信徒在這裏,他根本不會留下來吃晚飯。

可他沒想到的是,今天這種齷齪至極的事,居然是小信徒的手筆!

她是指揮者。

這兩家人,全被她指揮著。

他曾在天上的時候,就知道她很有領導能力。

花祝年帶著一群老姐妹兒,和搶占水渠的鄰村人吵架,從來沒有吵輸過。

那群老姐妹兒,以她為主要輸出對象。

其他都是輔罵。

對著鄰村的那些人,開展了全方位,無死角地討伐。

可他沒想過,她的領導能力,居然會用來做這種事。

被人綁在床上的衡羿,睜開了眼睛,眼含淚光地看著花祝年道:“花大娘,你要對我做什麽?”

花祝年倒是沒遇見過這種,突然醒來的情況。

她擡手一巴掌抽了過去。

本以為自己能將這後生抽暈,可是發現他的眼中一片清明。

沒有絲毫昏過去的跡象。

雖然心裏有些慌,可是該做的事,還是要做的。

花祝年面目陰沈地說道:“後生,今天這事兒,你辦也得辦,不辦也得辦。你要是主動點,還能少受些罪。”

衡羿心裏突然感到一陣委屈。

如果,如果她知道他的身份的話,肯定不會如此待他的。

他可是,她拜祭了三十年的神明。

她怎麽能這麽褻瀆他?

褻瀆神明,是要遭天譴的!

況且,她還有男人,賀平安那麽愛吃醋,到底是怎麽同意她做這種事的?

衡羿好心地對花祝年勸解道:“花大娘,我心裏一直敬重你,把你當娘親來對待。你對我做這種事,實在是太荒唐了。”

花祝年連理都不理他,直接轉過身,吼了一嗓子:“幹嘛呢?快點過來啊!人都給你摁住了。”

魯絨絨也是第一次做強迫男人的事。

她平日裏,只在話本子裏見過,可要是讓她做,她還是有些膽怯的。

況且,周圍這麽多人……

花祝年一看就知道她害羞,對周圍兩個大男人說道:“人綁好了,你們就出去吧。這屋裏只留我們娘三個。今晚,保證把生米做成熟飯!”

賀平安和魯大梁都老老實實地出去了。

衡羿這才明白過來,原來不是小信徒要上他,而是魯絨絨……

他對花祝年問道:“花大娘,你是不是,被人脅迫的?”

花祝年嘿嘿一笑:“不是!我就是想給絨絨找個丈夫。哪知道你小子軟硬不吃,只能來強的了。後生,我可跟你說,絨絨是清白之身,今天要是在你這兒破了,你就得娶她!”

衡羿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小信徒。

如果是她要強行上自己,那他可能忍一忍就算了。

可是,她怎麽能讓別人來強他呢?

花祝年招呼著魯絨絨過來,然後一把扒下了衡羿的褲子。

“絨絨,上!”

魯絨絨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
魯大梁的婆娘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。

“你看你這完蛋孩子!現在這個世道,你不趕緊搶個男人,提前占下,今後遇到的,那可都是要強迫你的。與其嫁個不喜歡的,被別人強迫,不如強個喜歡的!”

這話,是花祝年說的。但魯大梁的婆娘,覺得很是在理。

不然也不能同意自家姑娘做這種事。

衡羿心驚膽顫地勸說魯絨絨:“魯小姐,你別跟著她們瞎胡鬧。她們,都是些粗人。”

魯絨絨本來是不想這樣做的。

可是,一聽到他的聲音這樣好聽,突然就想了。

再加上,她本來就很喜歡他。人都已經給她綁上了,這種事不做白不做。

魯絨絨拎著裙擺,目光堅毅道:“你不能怪我。今日,你流落山野之間,與我也算是有緣分。”

她正欲跨坐上來時,突然天空中一聲響雷,將魯大梁家的房頂給掀翻了。

不僅如此,還將衡羿身下的床,劈成了幾半。

那些束縛住他的繩索,自然也就沒了用處。

他不顧屋內人的阻攔,往外跑了出去。

院子裏,有賀平安和魯大梁在把守著。他們剛聽見一陣響雷,就開始回過頭看,結果就看見這後生跑了出來。

賀平安下意識地出聲:“不是,這麽快嗎?”

魯大梁伸手攔住衡羿:“你是不是不行啊?要不你回去再試試?”

衡羿一把將魯大梁推倒在地,往後山的樹林裏瘋跑而去。

花祝年從裏面追了出來,指揮他們道:“你們倒是快追啊!”

魯大梁和賀平安有些傻眼。

賀平安忍不住問道:“沒成啊?”

魯大梁今天付出不少,也覺得納悶:“沒成,你們怎麽把人放了?”

“雷劈的!沒放!趕緊追去。你姑娘在屋裏正哭呢。這後生要是今晚抓不到,明天你姑娘還怎麽見人?”

魯大梁一聽這話,立即跟著賀平安一起,拿著火把往後山搜去。

可是找了大半宿,都沒找見人。

因為,衡羿已經回到了天上。

他這下去一遭,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。

雖然知道窮山惡水出刁民,可是這也太刁了。

他輪轉百千萬世,都從來沒有被女子強過。

偏巧,其中還有他的小信徒參與。

衡羿現在對整個人間,包括他的小信徒,非常失望。

他躲回到天上,傷心得嗷嗷哭。

一想到,花祝年按住他的神情,他就覺得心裏難受。

其實,不應該對她抱有什麽期望的。

這三十年,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,從只拿得動筆的少女,變成了生猛有力的婦人。

在亂世,這是一種很有利的進化。

小信徒既然可以忍受賀平安的欺辱,那就表示她已經默認了這種事的發生。

而在必要的時刻,為了一定的利益考量,自然也會允許別人對他做這種事。

衡羿一邊傷心,一邊還不忘給小信徒找著理由。

他理解她所做的一切事。

包括,讓女子強迫他。因為無關情愛,不過是為了生計。

他不應該在下面露財的。

不然,也不會被魯大梁盯上。再加上,亂世常有流兵搶掠女子,魯家也是沒有辦法,才對他做出了這種事。

衡羿是很溫和的神明,就算有人冒犯了他,也不用被人如何去哄,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。

在天上痛哭了一場,將自己哄好後,衡羿又下凡了。

他這一來一去,周圍的神仙都知道,也全在關註著他的動靜。

對於他的遭遇,其他的神仙,覺得又好氣又好笑。

不過,倒也沒什麽人去責怪那些凡人。

他們本就六根不凈,生活在地獄之中,為了資源不斷地廝殺搶奪。

有時候做出些地獄習氣的事,也是難免的。

衡羿在天上哭這麽一場,回到凡間的時候,已經是第三天深夜了。

他剛推開院子裏的籬笆,就聽到了賀平安粗魯的聲音。

“你倒是出聲啊!不出聲,老子怎麽知道,你舒不舒服。”

“神經病!你能不能快點?我腰疼。”

衡羿受到了比之前還要大的打擊。

他沒想過,自己不過是才離開三天,他們,他們竟然在下面,做這種事。

又想哭了。

可是,他不能哭。

總是哭的話,莊稼會淹沒的。

他要做一個心性不動的神,不能沈溺於人間的兒女私情。

花祝年本來就是賀平安的妻子。

他們兩個人,做什麽,都是應該的。

這與他無關。

他本來也不在乎這些。

之前,在天上看他們做了三十年,內心都沒有怎麽在乎過。

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在乎呢?

他的小信徒,沒多少天可活了,他不過是來給她收屍的。

至於其他的,一概不管,一概不理。

衡羿轉身氣沖沖地離開。

這回,他是真的在山上睡了一夜。

夜晚的山林,格外的陰冷。

他躺在落葉間,感覺有什麽東西,在一點點地破碎。

可是,又不知道是什麽。

只覺得心很痛。

他甚至也譴責自己,到底在痛個什麽勁?

人家是兩口子,他算什麽呢?

就是按照凡間的關系來論,他也不過是前夫!

跟她是沒有緣分的。

花祝年跟賀平安做完,又出來擦身體。

打水的時候,發覺籬笆好像開了。

她披著衣服走到門口,往四周看了看,並沒有看到人影。

大概是她多想了。

那個後生,經歷了那樣的事,恐怕是不會回來了。

不過,花祝年對於那個後生,是沒有任何愧疚之心的。

她覺得這是一舉兩得的事。

既幫絨絨找了夫君,又給後生找了個好妻子。

就是他沒福氣,居然拒絕了。

不回來也好啊,那間書房,又是將軍的了。

不過,這幾天,她還是有些受罪的。

之前給後生喝的藥酒,家裏還剩了一些,賀平安喝了之後,每天晚上使不完的勁兒。

弄得她特別累。

她已經是個老太太了,因此在跟賀平安做這種事的時候,已經比年輕的時候麻木很多了。

不會再有那種羞憤到死的感覺了。

這世界上的人,怎麽樣活,都是活著。

跟賀平安做,就像是摔了一跤,雖然摔得渾身酸痛,可是路還是要繼續走的。

她並不會因為摔跤,就如何一蹶不振。

她的將軍還在等著她供奉。

花祝年這些年,練就了一番好忍術。

每當遇到很難熬的事情時,就會轉移自己的註意力。

哪怕是剛跟賀平安做完,她只要一想到,前些天給將軍買了上好的香燭,就覺得開心。

她可以在人世間吃不好,睡不好,但是將軍用的一切,都要是最好的。

花祝年或許是個暴躁市儈,甚至是為了自保作惡多端的人,但她對將軍的信仰,是很純潔的。

不允許任何人踐踏侮辱。

花祝年擦幹身體後,又去到了書房。

悄悄地將小像拿出來,給將軍上供了幾只香。

她跪在地上,虔誠地說道:“我前幾天,殺了幾個人,是些流兵。也不知道,他們投生了沒。心裏倒也沒有過意不去,我只是想問問你,如果你能見著他們,能不能幫忙捎句話呢?”

狹小的書房內,沒有任何回音。

只有清冷的月光,照在了那尊小象上。

襯得少年的面容,愈發地清俊。

花祝年也不管對方理不理自己,自顧自地說道:“你要是見了他們,就跟他們說,投胎後,做個好人吧。別再欺負老百姓了。”

香縷縷地飄蕩出窗外。

仿佛真的有人在遠方傾聽她的心事一樣。

“還有啊,也是前幾天發生的事,巷子裏,有個女人被暗害了。對方是因為財,她本來都準備從良了,可還是被殺了。你要是跟下面有點關系的話,能不能跟那管事兒的,好好說說,下輩子,能不能給她投個好人家呢?”

“我承受不住這樣多的事,所以就總想有人能幫我分擔一下。也不知道,有沒有打擾到你。不過,你們這些靈體,晚上應該是不睡覺的。”

確實是不睡覺,想睡也睡不著。

躺在山上的衡羿,現在滿腦子都是小信徒的聲音。

她孤獨而無助地面對著這個世間,可是,他卻幫不了她。

就在衡羿準備閉上眼的時候,突然聽到了小信徒的喊叫聲。

賀平安一腳踹了過去:“你這個婆娘是怎麽回事?剛他媽下了老子的床,轉頭又跟前夫哥嘮起來了?你跟老子睡的時候,心裏不會想的是這個死人吧!他媽的,臭不要臉的下賤貨,老子娶你是倒了八輩子黴!”

花祝年連忙用紅布包住那尊小像,生怕玷汙了將軍的眼睛和耳朵。

“你別亂說話!我只是這幾天太忙,一直都沒有跟將軍說話,所以——”

“所以什麽?你就非要在這個時候聊?剛他媽從老子床上下來,你就過來找他?老子上半場,前夫哥下半場,是不是?”

花祝年忍無可忍道:“你能不能,不要這樣粗魯?”

“這會兒嫌棄老子粗魯了,老子給你錢花的時候,你怎麽沒嫌棄?”

賀平安說著,就開始從櫃子裏,往外捯飭花祝年買的香燭。

“一個死了三十年的人,吃得比他媽老子平時吃得都好!你就這麽稀罕他?”

花祝年從地上撿著香燭:“這不是用你的錢買的,是我誆騙那後生的錢。你別在這裏無理取鬧了,好好睡你的覺去。”

賀平安一巴掌打了過去:“睡你媽的覺!誰他媽還睡得著?老子剛痛快兩天,你就非要這麽折磨我是不是?看我痛苦,你開心是嗎?”

花祝年將所剩無幾的香燭護在懷裏:“我沒有故意跟你過不去。我平日裏,的確忙得沒時間跟將軍聊天。剛剛,我以為你睡著了,才過來找他的。”

其實她的話是沒什麽歧義的。

但偏偏賀平安怎麽聽,怎麽覺得不舒服。

“你還在狡辯!這不就是,趁著老子睡著了,你自己出來偷腥嗎?”

他揪住花祝年的頭發道:“到底是我能滿足你,還是前夫哥能滿足你?說話!”

花祝年抱著香燭痛哭:“我對他沒有那種心思,你要我說多少遍,你才相信!”

“你讓我怎麽相信?你來找他之前,甚至是把自己洗幹凈了的。這說出去,誰他媽能信啊?”

花祝年無助地說道:“我剛剛,只是在跟將軍聊,希望他能懲惡揚善,對壞人的魂靈加以教導約束,對好人的魂靈有所扶持。除此之外,再沒別的了。你信也好,不信也好,只有這些話。我那麽尊重他,怎麽可能對他做你說的那種事?”

花祝年對著賀平安解釋了一大堆,賀平安都沒聽進去。

唯獨聽進去了“尊重他”那幾個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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